甘孜日報 2017年07月18日
■韓曉紅
梭坡,一個在內(nèi)心縈繞多年的名字,就這樣鮮活地進入我的視野。那些色調(diào)蒼璧而沉重的古碉,聳立在如詩蒼翠的枝葉世界里,聳立在如畫的色調(diào)極為貼切的民居建筑中。四周綠色的葉片釋放出生機與活力,令人想起玉的主題。黑色紋路裝飾古碉,訴說遠古文明,那古銅色使人心里癢癢的,總想提筆書寫些什么,使砥硯之魅力成為梭坡這座古村落的厚重符號。
梭坡傍水,溪水雖日夜流淌,卻分外清幽寧靜,無論在哪一個季節(jié)走進,都會于不知不覺中沉浸在詩的氣韻里,詞的意境中,如果此時有風聲、雨聲,抑或蟲鳴聲,也只是纖細絲弦,或低沉簫音,僅是若有若無,如夢如幻而已。站立河岸,澄碧色澤洗滌內(nèi)心殘存的些許塵埃,對岸樹影中,河岸上,竟恍恍惚惚洞現(xiàn)數(shù)百年前的祖先身影在隱約閃動,雖未在巖石間題寫驚世詞句,其或淺或深之步履卻于歲月流逝中撼動后人心靈,游歷至此,難耐內(nèi)心 感奮,竟也吟出一闋《釵頭鳳》,以釋情懷。
今游走,
巖石陡,
古碉春色拂人手。
風韻多,
激情托,
一簾情緒,
何年走過。
綽,綽,綽。
戀如是,
早已候,
春宿農(nóng)家有魚肉。
花語說,
美池閣。
伊人猶在,
窈窕艷若。
踱,踱,踱。
古人曾說一詞緣于園林而傳世,一座花園緣于一首詩而聞名千古,我雖無此奢望,梭坡這般景致實屬不多見,其美揚天下,有風塵古碉,有清幽風景,有悠長歷史,自然流芳,今之游歷,雖不能留下詩人腳印,卻早已在心中植下一株長青相思樹,數(shù)尊銘心刻骨古碉,嵌入夢,嵌入我的詩行里。在梭坡的小路上行走,走著走著,火辣辣的沙棘舞動著紅焰,直撲胸懷,在富有古典意義的梭坡村莊里,極易陷入沉思,憶念古碉話題。
鄉(xiāng)民屋舍門前懸著干玉米,金黃色,成熟元素,釋放收獲喜悅,閃爍勤勞與樸實之色澤。
迎著晨曦攀緣上山,緣分最濃的要數(shù)水了。曾在《淮南子》里讀過水可以分為六品的記述,別小看那青枝綠葉上晃悠著的露水珠,澄凈剔透的晶瑩魅力,直撲心田,賦予清爽通幽之美感,使人漸入澄碧靜謐之境,一滴水珠是一汪海,那是晶瑩空靈的心靈世界呀!
其實,人辛苦一生,奔波一生,不就是想要進入這樣的境界嗎,不就是讓自己的思想能夠成為一枝翠綠的棕櫚嗎?
尤其現(xiàn)在,在一個名叫梭坡的村落里,沐浴朝陽,活躍思緒,在五彩顏色的海洋里吟誦回家的主題,俯身表達我的敬畏之情。
來梭坡為了看古碉,卻被多姿色彩纏足不前,詩人或許會在這樣的纏綿中生發(fā)意境,洋洋灑灑吟出絕佳詩行,不知道那多情的詩人將會怎樣走出這豐盈的意境;畫家或許會在這樣的沉醉中濃墨潑灑,用心感應,勾畫出一幅活脫鮮美圖畫,飄逸厚重的畫筆將會怎樣敘述這如癡色彩;音樂家或許會在這樣的多情中,采擷天籟之音,激奮有緣心靈,那流暢的音符訴諸聽覺,撫慰心靈。
很難盡述清晨在梭坡行走時那一汪陶醉,每一投足都小心翼翼,恐驚四周寧靜。有些暖意的朝陽鋪灑到那些欲動非動的枝葉上,搖曳靜謐色調(diào),賦予金光閃爍的優(yōu)美音律。留戀蘊涵在樹枝上的禪意,留戀如歌的禪音,在高原上行走,極易與靜謐湖水纏綿相擁,宛如千年之夢,猛然醒來,眨眼便撕破那一波輕盈的寧靜。
靜靜注視那一丸紅日,于梭坡的山坳處杲升。暖暖陽光懸于頭頂,宛如母親哼唱的謠曲,輕拍欲眠幼孩。憶念“雨露滋潤”,不禁思襯太陽、海以及大自然賦予的恩賜,遙念萬物之博大,海納百川之恢宏,其精氣神,既可賜天下萬物,亦可補人世之缺陷。
數(shù)年前遙想赴梭坡小住數(shù)日,終未如愿,黃昏中梭坡情形,只能仰仗想象推測。料想黃昏降臨時,這一片土地依然魅力四射,妙處疊顯,太陽收斂溫馨臂膀,如詩般水蒸汽在起伏山巒中漸濛成輕裊霧像,水天地一色諧和,不知會映現(xiàn)出多少入心拓情之話題,引人曠遠遐思。
樹下梭坡美女,以特有姿態(tài)漸入凝眸,笑容恬靜應和身邊溪水,窈窕身姿隨溪水潺潺聲裊裊飄逸,此時連同美女也成了婀娜多姿的青枝綠葉了。
詩云:
古堡石雕
貞觀領其地,古碉石壘砌。
奇觀去雕飾,早有宿鳥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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