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18年03月09日
■雍措
我是一個無能為力的人,在茫茫的春風中,握不緊您滄桑的雙手。任由您就這樣的走了,給春暖花開的季節(jié),平添了一份憂傷。
我該如何拾起您,離開的記憶,如何去面對那株您去年種下,今年突然開花的茶樹。
茶樹像您,無法揣測命運?;蛟S突然生長,或許突然死去。這是一個生命在春天里,模棱兩可的尷尬,也不得不說是一個季節(jié)的悲哀。
活不下,不如干脆的離開。這句話,您曾經像說笑話一樣,講給春天聽。
春風繞著您,春芽瞅著您,春花看著您。
您在春天里,將這句話演變成一個憂傷的故事,漫過山坡,漫到自己的世界里,然后與自己息息相關。
這就是您的悲苦命運。我萬般苦悶,自責自己將曾經的那句話,當成一個故事來傾聽。
世事無奈,您用失望的理由,向我們身旁的每個人,用生命去證明了這一點。
河岸的柳樹長出了嫩芽,陪伴它的是來自雪山的泉水;山間的晚霞鍍滿天空,依偎它的,是有深邃的天空;您呢?您的世界是否有春天的裝扮?比如,彩虹的色彩。
夜里,我想到了,您對冬的描述。
雪,白成一片,一片;夜,暗成一團,一團;冬的黑暗與寒冷一直在向春天出發(fā)。停不下來,這是使命。
您也停不下來,離我們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慢些,再慢些吧,我的春天。我想輕輕的送送你的美麗,與那個遠去的靈魂。
慢些,再慢些……
春天。
花開的聲音
某個夜晚,一種奇特的聲音,鉆進我的夢里。
那聲音帶著少女的羞赧,孩子的淘氣,無數(shù)的懵懂,輕輕響徹在我的窗前。打擾著我春天的夢境。
整個夜,我睡得不踏實,我在思考著,這種聲音來自何方?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在我的窗前,在我的夢里,依依不舍,繾綣不已。
夜,安靜,除去我的孤獨,剩下的只有那窗外奇特的聲響。
嘀嗒,嗤嗤,嚓嚓。
誰哼唱的夜曲會如此古怪,怪得讓我情不自禁的參與其中。
夜的喘息?大地的私語?我承認,夜里,我是一個古怪得連自己也不認識的人。
想著夜,時間像被誰偷走了一樣。一聲鳥叫、一束陽光,將一個清澈的早晨,送到我的窗前,我的眼中。
睜眼的瞬間,比昨夜的夢還要糊涂。
一樹料峭的花枝,裝滿窗框,那淡淡的清香,隨著斑駁的陽光,灑在屋子里,星星點點鉆進我的鼻孔里。
現(xiàn)實,比夢更加美麗。
回過頭來想想,昨夜,我聽見了花開的聲音。
嘀嗒,嗤嗤,嚓嚓。
請春天捎的話
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只有春天,才能把我想說的話兒帶到遠方。
站立的時間太久,我已不會行走;雙目眺望的時間太長,我已看不見回歸的人兒。我的心,曾經干枯,卻又一次在春的召喚中醒來。
反反復復。
是誰,禁錮了我的雙腳,是誰讓我的眼睛看不見對方?
不是時間,不是距離,是我們之間缺少太多春暖花開的時節(jié),春暖花開的故事,春暖花開的微笑。
如果沒有春天的花蕾,秋天的果實又會在何方?
春天,是我終生信奉的季節(jié),我煩憂的種子,播種在這里,盛開出幸福的花朵。
春天,適合唱一曲曲優(yōu)美的歌,唱得樹葉兒綠,花兒紅。
如果,遠方還有等待,春天,請你帶上你的芳香,幫我捎上一句簡單的話:“我一直在春天里等待。不管他來或者不來?!?/p>
春風吹過,我看不見遠方,還有它的多彩,卻嗅到了久違的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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