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19年10月31日
嘉絨藏寨。 周曉宏 攝
◎周曉宏
在喜鵲的歡叫聲中醒來,這一場沉醉千年的夢呵,沉睡得太久。
“東女”的喧囂還在歷史深處閃爍,陽光下的古碉卻在今朝的山花爛漫中桀驁地固守,只為邂逅一場爛漫的情緣在詩一樣的時節(jié),也或許那三生七世的相許,只為祭奠一次曾經(jīng)的相遇在今天的美人谷,于是,把昨夜的夢境再次溫存,絲絲縷縷的牽絆從古到今,從心靈深處走到歲月深處,從心花怒放到山花爛漫。
花開的季節(jié),風(fēng)都是香的,一縷清香沁人心脾,那是王朝芬芳?xì)v史窖藏,那是寄托一種無法言傳的愛戀,聽陽光灑落的聲音,屏息開始想念,那曾經(jīng)握在手中蒼涼的歲月,以及那一片燦爛的暖陽都在滾滾紅塵中融化和升華。梨花如雪,簇?fù)砭`放,梭坡古碉亙古守候在歷史深處、在歲月深處,而中路的晨曦在這個初春的時節(jié)把昨天今天和明天串聯(lián)成一首山歌唱響在墨爾多神山的巔峰,從日出到日落。
日升日落,花開花謝,老去了歲月老不去萬年的固守和永恒的期待,從白天到夜晚,一座古碉就是一個守望,是守望遠(yuǎn)征的他嗎?一座古碉就是一縷牽絆,是牽掛遠(yuǎn)嫁的青梅竹馬嗎?或許,都不是,也或許都是,那么就讓他在歲月的星河中孤獨(dú)成一尊凝望天宇的佛吧!
夜幕籠罩著村落,一盤圓月從魚鱗般的云隙中閃出,村落上彌漫起朦朧的月光,像是升騰起來的一片淡淡的銀霧,如夢如幻,如云如煙,枕著一簾幽夢淺淺的睡眠,沉沉的夢幻,醒來,你已在彼岸。看斗轉(zhuǎn)星移,品一杯歲月陳釀,東女的神韻還在,曾經(jīng)的誓言早已風(fēng)輕云淡,誰還在門前掌燈盼君歸還?留些許遺憾徘徊在心扉之外,站在碉樓回望,遠(yuǎn)處的燈火便是歸處。
春的夜潮濕了飄零的心,如飄落的花瓣,在漆黑的夜翻轉(zhuǎn),回望東女繁盛的往昔,紛紛揚(yáng)揚(yáng),仿佛千年前那場春雨,下在了今夜,打濕了記憶中的油紙傘。把那年那月那天的那時深藏夜的丹巴和飄落的花雨里,用溫?zé)岬暮粑?,輕觸每一寸笑意,每一抹淚滴。久遠(yuǎn)的念想,早已被歲月的雪雨風(fēng)霜,打磨成亙古綿長的厚重在歲月深處沉淀,心靈深處的漣漪輕輕敲擊柔軟的心房,疊加的心事,沉寂如風(fēng),唯有在百轉(zhuǎn)千回,被溫柔的曾經(jīng)輕輕喚醒,那個初春,落英繽紛,梨樹下飄過多少花瓣和故事,誰知?那個雨季,傘下滴落多少滾燙的雨點(diǎn),打濕多少記憶猶新的畫面,誰知?似乎還有音律在宮廷縈繞,似乎還有霓裳在宮廷舞動。
在陣陣柏樹清香中醒來,這一夢啊,香醉人間幾千年。
如裊繞的香薰把往昔的故事娓娓道來,有酥油茶的醇厚、青稞酒的濃烈,還有火燒子饃饃的香脆,多少個溫暖的火塘把萬千溫馨的所在編織成美麗的夢境沉醉在千古一夢,夢中有阿媽的呵護(hù)、兒女的依偎,還有回眸一笑醉在夢鄉(xiāng)。夢中呵,阿媽慈愛的雙手把心靈深處的家園打理成了夢中的天堂,遠(yuǎn)行千里心在故土,于是有了千千萬萬次來了去又回,兒女純真的呼喚把遠(yuǎn)行的腳步深深牽絆,于是,那布滿塵埃的征程總也覆蓋不了回家的步履,于是在香醉幾千年的香霧中,在甲居古老的記憶里繼續(xù)尋夢東女,把愛留在丹巴。
在花開的聲音中醒來,這一夢啊,穿越了時空,交錯在今朝。
花開的聲音催促著黨嶺雪山的皚皚白雪化作地球之花開在清幽的世界,任憑麋鹿在歡樂的家園跳起迷人的舞蹈,如嘉絨女孩迷人而圣潔?;ㄩ_的聲音,那是莫斯卡的心跳,也是萬物呢喃的情話,聽醉了山川聽醉了河流,在花開的聲音里繼續(xù)尋夢東女,把愛留在丹巴。
千年一夢,夢尋東女。千古一愛,愛在丹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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