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21年10月22日
◎趙自力
今年中秋節(jié),我和妻子回老家看望父母。推開小院的木門,滿院曬著金燦燦的秋天。玉米掛在屋檐下,紅火的辣椒掛在大門的兩旁,像一副對聯(lián)似的。地上還零星地曬著幾把花生,還有幾顆剛摘下的柿子。
父母都不在家,聽鄰居說母親撿板栗去了。板栗地就在屋后,不大一會兒,我們就看見了板栗樹下的母親。她彎著腰,拿著火鐮,仔細扒拉著地上的雜草?!皨專衷趽彀謇跹??!蔽腋赣H打著招呼,她才直起腰來,滿臉帶著笑容。“你們回來了,正好可以幫我拾掇下板栗地?!蹦赣H欣慰地說。我們學著母親的樣子,去撿拾遺落在雜草里的板栗。那板栗一多半是被風吹落地上,然后滾到雜草里的,所以得拿著火鐮,一點點扒拉才能看到。“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撿會兒,不撿回去挺可惜的?!蹦赣H笑著說。我們下地少,干活不耐長,母親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不過,我們還是陪母親一起撿板栗,雖然動作生疏,但能為母親幫點小忙,心里也覺得無比欣慰。
撿回的板栗,倒在水泥地上曬半天太陽,就可以放冰箱保存。“撿回的板栗,總感覺甜些。”母親喃喃地說。是的,如果不撿回就可惜了,所以感覺要甜,我對母親的話感同身受。撿回的板栗,我總要帶點回城,想家了就嚼幾顆嘗嘗,那里面有家的味道。
屋后有幾棵棗樹,秋天棗子變黃時,母親總要摘些下來送給鄰居們嘗嘗。棗樹太高,樹梢上的就摘不夠了,看得見摘不到,挺可惜的。我們一回家,母親就念叨著還有多少棗子沒摘。于是,搬把木梯,穩(wěn)穩(wěn)地架在樹上。我爬到木梯上,用竹棍敲樹梢上的棗子。母親和妻子則在樹下,牽著碩大的油布,棗子敲下來時落在油布上。一家人打棗,不時發(fā)出歡笑聲,其樂融融。棗子全部收入囊中,最高興的是母親,她說可以給鄰居們多送些吃。
陪母親撿秋,我撿到了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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