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日報》 2014年01月13日
導讀:很喜歡中谷的沙棘林和溫泉。曾在冬季的12月去過中谷,那時的中谷天藍云白,樹成了線描畫,陽光打在身上,絲毫感覺不到冬季的冷。
斌華的開心農(nóng)場能種出兩種開心,也能種出兩樣結(jié)果--珍稀的有機果蔬及日趨珍稀的生活方式。結(jié)果是開心的因,開心是結(jié)果的果。所謂開心農(nóng)場,就是這樣來的。
我的2010國際勞動節(jié)
5月3日:要經(jīng)過中古和紅海的雅折路
五·一節(jié)第三個休息日的活動,是上午10點出發(fā),與三位攝友一道去游雅折路。
我從不認為風景只出現(xiàn)在早上9點以前和下午5點以后的晴天,就像我從不認為在繪畫上惟表現(xiàn)了光影的油畫才是最美的畫一樣——未表現(xiàn)出明顯明暗對比的油畫、水墨畫、水彩畫也都有可能是很美的畫咧——故在上午10點這樣的“犯忌”時刻出去攝影,我也了無惶惑或擔憂之心。再說,看天識云,今天也是個多云間晴的日子。
就傍著流經(jīng)康定城北的雅拉河走了。雅折路是逆雅拉河北行,經(jīng)雅拉鄉(xiāng),從峽谷到山原,再到丘原,西經(jīng)新建的康定機場,再在折多山埡口附近與318國道匯合的一條新修車道。因近年才初通,故多為毛坯路。
車最初是慶林在開。到了雅拉鄉(xiāng)的司通壩村后,就變成蔣平在開了。
車到我曾去過三、四次的中谷村村口時,沒照直進村,而是拐向了東邊的上坡之路。如果照直進村,就會依然傍著雅拉河走,然后走完全村,然后車路終止。
喜歡中谷的沙棘林和溫泉。曾在冬季的12月去過中谷,那時的中谷天藍云白,樹成了線描畫,陽光打在身上,絲毫感覺不到冬季的冷。
車右拐上坡之后,似沒走多久,便來到一同樣有溪流的谷地。路邊,有牛有馬有柵欄,河邊,水楊柳和沙棘樹如煙似霧。
就停在這攝影了。這是我們此行第一次停下來攝影的地方。先前在司通壩停車卻是因遭遇了修路的工程車。
恬靜詩意的山麓牧場,如煙似霧的河邊林地,恰似中古風光。用眼睛或相機攝它們的影,同時也吸納它們的精神。是否因此,人也變得縹渺空靈些呢?
此后,就走走停停,行行攝攝了。水景、山景、始花的杜鵑叢、形若水墨畫的積雪遠山,都成了被攝的對象。幾棵遠看像枯了的樹,成就了我一幅看上去很美的工筆淡彩畫。
慶林說,到了秋天,這里會更美。言下之意,似乎是說到了秋天這里是更值得游的。
路盤旋著往越來越高的地方去了。沿途,還時見筑路工人的身影、機車和工棚。
此后,車停下吃午飯的時刻,既由饑腸決定,也由地點決定——寬谷的低洼地既避風又近水源。不過從植被情況來看,此地的海拔應已接近4000米。
出發(fā)時草成的“急就章”,還蠻豐盛的:鹵牦牛肉、涼拌筍子、玉米餅,還有和玲帶來的遂寧豆腐皮,慶林昨晚從瀘定帶回的櫻桃等,不一而足。至于飲用水,也是現(xiàn)存的:有小保溫餅裝的,也有餅裝礦泉水。
水足飯飽之后,就是繼續(xù)向前,攀高。
當一個海子在路的左前方顯現(xiàn)時,蔣平介紹說:這就是紅海。
車停了下來。立此攝影。
車繼續(xù)前行。但沒開多久,又停了下來。蔣平說:紅海前面的那個海子就是木格措。原來,從這里既能看到紅海,也能看到木格措。
看見近處的紅海和遠處只露出一小塊湖面的木格措了。
想起去年仁青卓瑪他們曾在紅海扎營,然后穿木格措景區(qū)回城。而現(xiàn)在,他們扎營的紅海竟近在眼前。
以前游木格措,就聽說木格措的對面是紅海,還可以一直走到塔公。
至此,一種頭腦中的虛幻為事實所勾勒、實證的驚喜浮現(xiàn)。
于是,又在此攝。似乎不這樣,就對不起這種“實證”。
這之后,車繼續(xù)走走停停,我們攝一處插了不少嘛呢旗的埡口,攝近年新修的康定機場,攝遠方疑似貢嘎山在其中的一組山峰,攝用藏、漢、英三種文字在一面山坡上“書寫”的“康定情歌”……
當海拔4200米的折多山埡口到來時,美麗的雅折路的句號也隨之而來了。
斌華的開心農(nóng)場
斌華的開心農(nóng)場所帶給她的開心主要為兩部分:一、吃到有機果蔬的開心;二、侍弄農(nóng)場本身所帶來的開心。2010年8月的一個周末,我有幸參觀了劉斌華女士的開心農(nóng)場,并現(xiàn)場采食了兩顆剛剛成熟、紅艷欲滴的草莓。
一
這幢宿舍樓共有五層,兩個單元。斌華家住在B單元的五樓,她的開心農(nóng)場就設在樓頂天臺上,那里有一字排開的十幾只花盆靠欄而立。上午,陽光從東邊的跑馬山方向射來,下午,陽光從西邊的白土坎方向射來。在樓頂天臺的1/2分界線處,一間屋的一面墻已嚴嚴實實地將A單元所對的另一半天臺掩蔽。
顯然,這些花盆及生長其中的果蔬就是斌華的開心農(nóng)場了。
數(shù)了數(shù),共有六盆草莓、三盆芹菜、兩盆大蔥、一盆小白菜、一盆芫荽。如果把每一只花盆都算作一爿菜地的話,那么斌華的開心農(nóng)場就共有十幾爿菜地,蠻地主的。
一盆枝繁葉茂的月季,算是此開心農(nóng)場的惟一一盆觀賞性花卉,承擔了場花的職任。
在參觀草莓地時,還看到了兩朵分屬兩爿地的草莓花——白花黃蕊。如果花結(jié)果了,斌華就會把結(jié)果的花盆搬到家里的“分農(nóng)場”去。在那兒,果實會無礙地由綠變紅、由淺紅變深紅,最后,為生命劃上圓滿的句號。
這個時節(jié),草莓依然在開花,也依然在結(jié)果。
芹菜地共有三爿,兩爿地上長的芹菜枝白葉綠、隨時可摘,一爿地則是芹菜苗圃,由撒播的種子長成,提供移栽到另外兩爿地上去的芹菜秧苗。
大蔥地里,蔥管挺拔筆直、生機勃勃,一棵大蔥就占去了一半的土地。
小白菜地里,斌華留的一棵結(jié)籽的小白菜看上去很像一棵結(jié)籽成熟的油菜。
芫荽地里,小芫荽尚處于出苗期,此前,成熟的芫荽在被擷數(shù)次后已從容走完其生命歷程……
二
斌華的分農(nóng)場就設在她家的客廳陽臺上,那里,有結(jié)了果的草莓,還有報春、蓮花掌、鼠尾掌等觀賞性盆栽。
結(jié)了果的草莓有三類:果子還是綠色的;果子紅了但沒熟透的;果子紅了且熟透了的。目前,果子紅了且熟透了的草莓只有兩顆,斌華就用剪刀連莖剪下以饗作為來賓的我。
此前,在分農(nóng)場轉(zhuǎn)時就已嗅到熟透草莓的甜香了,現(xiàn)在,以齒舌啖之,其香其甜,就甭提了。嘆,可惜只熟了兩顆。聽斌華說這個月她在外讀大學的女兒回來共待了17天,吃了二十幾顆熟透了的草莓,開心得不得了。
斌華種草莓的歷史可追溯到20年前,那年,出差瀘定的斌華丈夫帶回了一棵草莓苗,斌華就用鐵皮罐頭盒裝了泥種養(yǎng)開了它。如今,20年過去了,斌華種植的草莓已發(fā)展到十余盆,其間,還分了不少草莓苗給同樣喜歡搞家庭種植的人。
至于種菜,則是近年才有的事。當各地的食品安全問題已上升到不容忽視的地步,當養(yǎng)花所提供的美感已不足以消減人對食品安全問題的擔憂,斌華開始了她的有機種菜事業(yè):用跑馬山上的腐葉土,用大草壩等地的綿羊糞,用在姑咱街上買的蔬菜種子,用她繁忙工作之外的空閑時間,侍弄出了一爿又一爿微型菜地。其后,當她及其家人享用著這些純有機果蔬時,一種業(yè)已消減部分食品安全問題的釋然、愉悅感就會在盡享其味的同時冉冉升起——這構(gòu)成了開心農(nóng)場所提供的兩種開心之一種。另一種開心則來自于種菜本身或稱種菜過程:時不時要到跑馬山的林子里去扒腐葉土,時不時要上有如大草壩一樣的地方尋找羊糞顆,時不時要拿起手電、鑷子到菜地里去殲滅破壞植株的地老虎,幾乎每天都要到陽光雨露充沛的樓頂天臺去侍弄這些青苗綠葉紅果,如此一來,身心俱在良好的環(huán)境、勞作中得到了鍛煉、滋養(yǎng),不開心才怪。
概言之,斌華的開心農(nóng)場能種出兩種開心,也能種出兩樣結(jié)果——珍稀的有機果蔬及日趨珍稀的生活方式。結(jié)果是開心的因,開心是結(jié)果的果。所謂開心農(nóng)場,就是這樣來的。
(毛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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